2024年最被期待的旅行目的地，两千年前的“世界十字路口”

文艺复兴时期，有一个非常流行的题材，叫做“三博士来朝”，达·芬奇、波提切利等大师都画过。

故事是东方的三位占星师来到圣母子面前，献上黄金、乳香和没药。有点反当代常识的是，后两者，尤其是乳香，彼时比黄金还要珍贵。

最好的乳香产自阿曼，自古以来如此。为了能让埃及、巴比伦、希腊和罗马帝国的香炉常年升起缭绕烟雾，散发神圣香气，一条打通阿拉伯半岛，途径沙漠、绿洲、峭壁和深谷的熏香之路，逐渐在历史中清晰可见。

占据阿拉伯半岛 70% 多面积的沙特阿拉伯，其西北部中心地带的埃尔奥拉（AlUla），因高耸的峡谷地貌、蜿蜒的天赐绿洲和智慧又包容的部落民族，成为了熏香之路上最繁华的驿站之一。

这里曾是世界的交汇点。

交换香料是起点，紧随而来的是其他商品、语言、技术、文化、艺术和思想的杂糅，这赋予了埃尔奥拉非常独特的文明。可以说，这里曾发生着全球化最早期的雏形。

但这样的盛况，一度断绝。

2019 年 9 月，沙特阿拉伯才开放国际旅行签证；直到今天，穆罕默德诞生地的圣城麦加依旧不对非教徒开放。

即便交通、网络和人工智能再发达与便捷，出于种种原因，这个世界依旧不会完全触手可得。但一个曾经与世隔绝的地方，终于改变了姿态，重新伸出双手，无论如何都是一个好消息。

在埃尔奥拉皇家委员会的邀请下，我们和来自全球 11 个国家的 25 家媒体一起来到这片土地。光是一个细节就能说明这趟旅途的珍贵：一位从业十几年的邻国巴林记者也从未有机会踏足过埃尔奥拉。

而我们接收到最重要的信息，是它正努力成为一座“生长中的博物馆”（living museum）。

这是概念，也是决心。它意味着，历史弧线长达 7000 年的多种文明、多个王国，将以不同于常规博物馆的方式呈现在你眼前。它们是徜徉在艳阳和星空下的，是过去与现在交织的，是每天都可能有新发现的。

也意味着，那些尚未被完全挖掘的遗址、尚未被完全破译的语言、尚未被完全理解的文明......一段正在重现中的历史，你我可以近距离参与其中。

跟随我们穿越峡谷、钻进绿洲、靠近遗迹，甚至体验一些第一次对外开放的区域和游览项目，来到某个时间的起点——如果时空是一副没有边界线的拼图，我们能在某个时刻手握一块儿，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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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拼图

第一站，没有被安排任何知名遗址，而是最先抵达了正在挖掘中的考古现场。

考古学家的通勤路并不好走，石块遍地，很难兼顾脚下和远处壮观的石谷。但好心的当地学者为低头走路赋予了乐趣，他说：“你看到的碎石，都不止是碎石，它们下面就可能是一个文明。”

紧接着，抬头就看到一座失落的城市，阿拉伯半岛一度最繁华的贸易站。

这是德丹（Dadan），曾经德丹和利哈亚尼两个王国的首都，据记载最早可能要追溯到公元前 12 世纪，直到熏香之路被更快捷的航海路线取代，这里有序运转了几百上千年。

德丹是熏香之路的必经之地。物物交易，带来工艺创新，带来人才交汇，带来丰富的生活——这里成为三千年前的纽约或伦敦。

最瞩目的巨大圆形容器，是用一整块巨石雕刻而成，考古学家还在试图理清德丹人到底掌握了什么技术。它被推断是城市的建筑中心，大概率和宗教与典礼密不可分——德丹发展出了属于自己的文化。

另一个例证，位于 50 米高山岩中凿出的楼梯——这是我们的第二站——它通往一片墓穴群。

就在朴素的长方形洞口墓穴之间，两座狮子墓（Lion Tombs）虽不好找，但通过望远镜，你能看到这头略微抽象但绝对算得上精美的狮子：细密的线条，一眼可辨是对狮毛的刻画。

● 找找看狮子墓在哪里？

向导突然停止讲解，在手机上飞快打字。很快，两个小小的人影出现在悬崖上，冲我们挥手——是两位在此工作的女性考古学家。

关于这些墓穴的来历，以及为何有两座明显受到美索不达米亚影响的狮子墓和它们一同俯瞰德丹，要等待更确切的解释。

但可以确认的，是德丹人对技艺、甚至是艺术的追求。根据已被挖掘出的香炉、灯具、许愿品等文物的精细程度，考古学家们相信，德丹曾经设有石雕学校，培养出了擅长就地取材，用砂岩雕刻的一批手艺人。

为此，我们还被带到了考古团队的大本营后院，向导慷慨地展示了最近刚破土而出的石雕。

德丹人的艺术审美受到了波斯、古埃及、古罗马等不同文化的影响，但依旧展露出自己的底色。比如他说，雕塑的眼睛是由骨头制成的。

向导举着塑料盒中的石雕人头，仿佛手握一块失落文明的拼图。如果把它按到恰当的位置，发出咔嗒一声，某种意义上的人类历史就更清晰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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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写之欲

荒漠中，太阳的存在感格外强烈。

随着一天的进程，日光会给同一片山脉和岩石染上几十、几百种不同色度。夜晚降临后，黑暗仿佛一床厚重棉被，盖住了这片土地上所有的光亮。现代人对黑暗不再熟悉，也了解甚少，但古人确实是这方面的经验者。

位于伊克玛山谷（Jabal Ikmah）的 IKMAH After Dark 体验，便提供了一份难得的“古人视角”，也打破了“到荒漠中旅行夜晚无事可做”的刻板印象。

三段式的体验，以亲自在石块上雕刻自己的名字开始（或者其他什么别的，你可以把石头带走），以一场绚烂、且必定价格不菲的户外灯光秀结尾——几千年前的雕刻、文字与艺术在巨大岩石面上依次闪烁。

中间一环最特别，是亲近黑暗：每人要领一盏小灯笼，沿着一路只有微弱光芒的小径走进山谷。仰头看，会和古人共享一条银河。

徒步路线的尽头，向导带着所有人驻足在一面并不高大的岩壁前。他手电筒投射出的光圈，在岩石上游走，人群发出阵阵惊叹，我们依次看到了德丹人眼中的牛、鸟，和被推测是乐器的物品、人。

以及，他们的文字。

达达语（Dadanitic），德丹人使用的字母系统，由南闪米特语支（South Semitic）衍生而来，目前人们对这种文字的理解非常有限。但近些年，大量的 Dadanitic 石刻碑文在伊克玛山谷被发现，构成一份难得的语料研究库。

更令学者们惊艳的是，在这片山谷中还发现了更多种文字的岩刻：塔穆迪语（Thamudic）、米奈语（Minaic）、纳巴泰语（Nabataean）和阿拉伯语。

● 猜猜中央这个岩刻代表什么？

你不必一一知晓这些文字的来龙去脉就能明白，这里曾经发生着多么密集的文化交汇。通过分析岩刻技术的变化，它们的共存，还提供了更多有关古阿拉伯语演变的蛛丝马迹。

常规意义上贫瘠的荒漠，成了学者眼中珍贵的“露天图书馆”。

除了文字，一种动物的岩石画（petroglyphs）反复出现，是鸵鸟。

刚开放的探索体验 Wadi AlNaam，就以德丹人的鸵鸟岩石画为标志，我们成为第一批以游客身份深入这片山谷的人。

在德丹和利哈亚尼两个王国，鸵鸟是这片山谷最常见的野生物种之一，他们是德丹人最爱的狩猎对象。这些长方形身子的鸵鸟是对同伴的提醒，代表岩石画所在的附近已经被狩猎过。

因为沙漠化，鸵鸟已经在这一带灭绝，一同消失的还有曾经繁荣的城市。

为什么来自不同文化的旅者、商人、朝圣者和当地人，走在这样一片如今看来也艰险十足的荒漠路线上，会留下这么多岩刻？

“只是因为他们会饿，就为我们留下了遗产”。幽默的向导给出他的解答，更加细致的阐释还在被探索中。

但可以肯定的是，在岩石这个最古老的书写介质上，人类天生的表达欲，被再一次印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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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踪绿洲

沙特阿拉伯有一半的面积是沙漠，气候干热，境内没有一条永久河流。夏季，当地人也会毫无遮掩地告诉你，这里如同“鬼城”。

但在埃尔奥拉的山谷间，却蜿蜒着一条 20 公里的绿洲带。

13 世纪的阿拉伯作家 Ibrahim Bin Shuja Al-Hanafi 抵达此处时，留下一句“这里植被生长茂盛，泉水仿佛源源不绝”。

几乎没什么农业活动的阿拉伯半岛内部，埃尔奥拉因为这一份天赐，发展出丰富的种植业。德丹人还很懂如何用水，他们拥有当时最先进的灌溉系统。

绿洲带上多为椰枣树、柑橘树和辣木树。热情慷慨的埃尔奥拉人就用椰枣招待客人，一并奉上的还有黄色的、加入了小豆蔻的阿拉伯咖啡。不过，别对被称为“沙漠面包”的椰枣贪嘴，据说 6 颗就够成年人一天的能量。

德丹人和后来纳巴泰人的时代，包括橙子、橄榄、葡萄、石榴、无花果、大麦、小米在内的农作物都生长得很好。把当地产的柠檬挤进泉水调配出的饮品，是 20 世纪初到访此处的阿拉伯人类学者们念念不忘的清爽。

在沙漠中生存，这里的人发挥出格外出色的适应力，学会和自然协同工作，放下了一切“人定胜天”的偏执。

清晨农作，漫长的午后就在巨大棕榈树叶的阴影下休息，到了夜晚再相聚，就着月光分享食物和交谈；想尽办法充分利用每一份自然果实——椰枣树的树干被做成了家具与屋顶，枝条则被编织进装饰品与首饰；每到夏天，以家庭单位，人们为了躲避高温而迁移，前往离重要水源更近的地方。

追随绿洲，遵循自然的规律，才能获得更好的生活。

人和人之间的协作同样重要。拿紧邻绿洲、最早可追溯到 10 世纪的古城（Old Town）来说，900 多间泥砖和石头房子，几乎全部相连，家家关系亲近，大门总是敞开，社群感很强——俯瞰古城，像一个迷宫，也像一个规模巨大的家。

直到上世纪末，人们还居住在这里。如今，埃尔奥拉正依据从曾安家于此的长者口中收集到的故事，一点点修复古城。

美术馆、咖啡馆和露天餐厅已经入驻，400 多间商店出售埃尔奥拉的香料、手工编织和阿拉伯咖啡。当地居民重返这里，度过一个个平凡但惬意的夜晚。

政府的计划是在 2030 年前完成全面更新，以新面貌迎接世界各地的人。

● 夜里十点的古城咖啡馆依旧热闹

● 埃尔奥拉拥有出色的手工艺传统，除了商店，古城小广场的市集上也有女人在售卖自己的作品

带着安全帽从尚未对外开放的古城修复区出来，绿洲又在眼前。

向导告诉我们，经历了千年的沙漠化，这片绿洲正面临很多挑战。如今的埃尔奥拉人不必再为了生活舒适而追踪绿洲，但深知此地的一切都因绿洲才成为可能，保护它成为一种默认的共识。

这是一颗油绿的时光胶囊。千年前就在的清凉、植物气味和本地生活方式仍然鲜明。无论是敬畏还是智慧，都在被延续。

🏜️

世界的十字路口

最后一站来到黑格拉（Hegra）。2008 年，因完好留存的大量纳巴泰文明遗迹，这里成为沙特阿拉伯王国第一个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遗产。

纳巴泰是个游牧民族，最先占领约旦南部，“世界新七大奇迹”的佩特拉古城就是他们的成就，而黑格拉则是他们迁移抵达的最南端。

他们没有留下什么书面记载，一直比较神秘。但眼前的黑格拉足以说明，这是一段遥遥领先其他沙漠部落的、高度发达的文明。

纳巴泰人喜欢住在复杂而隐秘的山谷，这有助于他们掌握“信息差”：坐镇熏香之路，骆驼商人途径黑格拉，自然要奉上钱财，换取食物、休息的空间和生存信息，纳巴泰人因此十分富足。

这一带曾都是繁忙的城市，但如今保存最为完好的，是 100 多座陵墓。

没用一砖一瓦，所有的陵墓入口立面，都是在砂岩上直接雕刻出来的，可见纳巴泰人掌握了精细的建筑技能。

立面的规模和装饰的复杂程度，与陵墓主人的身份和财富直接相关。装饰其间的鹰与蛇、三角墙和立柱，是纳巴泰人版本的古埃及与古罗马风格。

你还可以在展示中心体验视听讲解，看到更多纳巴泰文明的艺术遗产，以及多领域科学家们通过一副完整留存的骨骸复原的纳巴泰女性 Hinat 的模样。

最大最具代表性的一座墓穴，名为库扎之子利哈亚尼古墓（Tomb of Lihyan Son of Kuza）。事实上它保留着未完工、未被使用过的状态，如今孤独地在沙漠中接受仰望。

驻足一会，你会注意到一种反差。陵墓周边的砂岩，经历了自然雕刻，沉淀出复杂的面貌；但陵墓们的立面，平滑流畅，仿佛昨天才有人打理过一般。

这得益于纳巴泰人先进的水利系统，他们学会了在峡谷中修建水渠，雨水、洪水被引导着避开了陵墓的立面，使之不受侵蚀。但更重要的功能，是它引导降水汇聚于天然地下水库，方便灌溉、饮用和储存，可以自给自足。

和处理水的思路相似，纳巴泰人尊重“交汇”。

讲解的学者站在一处长方形的内凹格子前，让我们猜它曾经的用途。置物架？祭祀台？

是放置神像的地方。

只不过，不是为了纳巴泰人自己，而是让四面而来的商人、旅人和朝圣者都能在这里摆上小神像，在旅途中也能如常遵循自己的信仰。

延续纳巴泰人的包容，如今的埃尔奥拉拾起对“交汇”的欣赏。

它那长时间闭塞的土地、沉默的故事，都重新欢迎更多人靠近。从每一颗椰枣，每一种探索体验，到一座“生长中的博物馆”，这也是我们在旅途中感受到的，一种全新的面貌。

无论是考古研究还是旅行开发，埃尔奥拉依然处于起步阶段，但正是如此，一切生机勃勃。所有人都在和你说，“过几年再回来吧，这里会大不同。”

一个曾经沉默的世界十字路口，成为人们旅行清单上的新目的地，这注定让人兴奋。而这个世界上仍有很多这样的失落角落，正努力被聚焦，被讲述——

埃尔奥拉是一个信号，旅行者们听到“嘀”的一声，得以重新想象一个更加盛开的世界。☁️

Q&A with Eman AlAnkari

埃尔奥拉皇家委员会文化遗址管理局执行理事

● 在埃尔奥拉的文化遗产管理与修复中，用到了哪些现代的理念与技术？

创新技术极大地影响了我们的方法，尤其是我们与旅行者互动的方式上。我们希望可以激发旅行者的主动参与，提供与他们息息相关的体验。

例如在古王国节（Ancient Kingdoms Festival）期间的沉浸式演出 IKMAH After Dark，我们与创意人员、技术人员、考古学家和遗产专家一起工作，使伊克玛山谷（Jabal Ikmah）山谷岩刻铭文背后的故事栩栩如生，并在沙漠星空下带领游客踏上令人惊叹的旅程。

在黑格拉，我们最近制作了世界级的增强现实 (AR) 体验，将游客带到遗址的“幕后”，为故事讲述带来新的、令人兴奋的深度。AR 眼镜经过精心设计，给人一种轻触体验的感觉。该技术坚固且前沿，能够让人以前所未有的方式接触到这一丰富而古老的遗产。

● 在埃尔奥拉的古代文明中，你们获得了哪些启发？

几个世纪以来，埃尔奥拉一直欢迎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作为文化和交流的十字路口，这种慷慨和遗产的精神深深扎根于这里的心灵中。

作为滋养该地区几个世纪的绿洲，埃尔奥拉的文化也与自然世界紧密相连。重视和保护丰富的环境对于这里的社区来说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 埃尔奥拉有一个 2030 愿景，旅行者们可以对其有着怎样的期待？

我们的目标，是成为令世界骄傲的遗产之地。在很短的时间内，我们激活并连接了三大绿洲——埃尔奥拉、海巴尔和泰玛。今年，我们开放了 Wadi AlNaam 体验，也努力在古城创建新文化中心，同时继续在其他地区开发，希望游客体验能以真实而周到的方式融入遗产之中。

除了保护古代遗址外，我们还在埃尔奥拉开发新的文化体验——博物馆等知识共享公共空间——这将为如何共享和体验遗产带来新的关注。值得期待的，是未来的熏香之路博物馆，这将是世界上第一个致力于展示这条古老贸易路线非凡遗产的博物馆。

在埃尔奥拉，你还能做的十件事

❶

睡在岩山脚下

越来越多的精品和奢华酒店正在入驻埃尔奥拉，比如我们入住的 Shaden Resort，每一间房都有独特的岩山景观。

❷

俯瞰绿洲并享用美餐

位于岩山顶端的餐厅 OKTO 不仅提供现代化的希腊菜，更有欣赏埃尔奥拉最棒的景观位。

❸

进行一次真正的冒险

合适的季节里，在埃尔奥拉可以体验登山、沙地骑行、铁道攀登、大秋千和热气球多种冒险活动。如果想要更温和的体验，还有一条 6 公里长的徒步路线，全天候开放，它以绿洲为核心，一路蜿蜒进埃尔奥拉的精彩历史。

❹

在绿洲中心野餐

钻进绿洲腹地，像当地人一样席地而坐，享用本地美味。以绿洲生活方式为灵感的餐饮体验 Oasis Picnic，融入了现代精致餐饮理念，同时引入了百宝箱的概念，食客可以从上到下一层层体验抽屉里的美味。

❺

喝杯黄色的阿拉伯咖啡

椰枣搭配阿拉伯咖啡是埃尔奥拉的待客之道，这种咖啡的味道超出想象，和熟悉的咖啡完全不同，小豆蔻的香气明显。如果实在喝不习惯，这里也有很多从机器到豆子都令人惊喜的咖啡馆。

❻

近距离接触猎鹰

猎鹰是中东地区的古老习俗，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虽然被遮住双眼，猎鹰们依然生猛，但别害怕，它们的主人会一直牢牢牵住绳索。

❼

去荒漠中听演唱会

马拉亚音乐厅（Maraya）由意大利建筑师 Gio Forma 设计，是世界最大的镜面建筑，反射并融合着周围的荒漠，一个真正的建筑亮点。

❽

或者......看一场艺术展

从 2020 年起，创立于加州的露天当代艺术展览 Desert X 来到埃尔奥拉。2024 年 2 月 8 日，Desert X AlUla 第三届将正式开幕，并为这片荒漠留下永久性艺术作品。

❾

吃一顿正宗意大利餐

除了本土美食，埃尔奥拉正在引进世界各地的味道。这家 Heart of Oasis 的主厨来自西西里岛，把这个原先只做牛排的西餐馆改造成了正宗的意大利餐厅。点一杯不含酒精的香槟，也许因为不必考虑酒杯对品酒的影响，店家选择了更复杂、漂亮的款式。

❿

去大象岩度过日落

大象岩（Jabal AlFil）不仅是神奇的自然景点，也设置了下沉圆形卡座，可以买到咖啡、简餐和水烟，是当地人最喜欢前往休闲的地方。

作者、摄影：玛鯊  

版式：Andy

未标注版权图片均来自埃尔奥拉皇家委员会文化遗址管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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